邓妘道:“原是妾唤沉鱼来问话,谁想中间竟生出意外,柏叶是妾带来的人,妾不敢推脱责任,特来请罪。另外,妾在家时,父亲曾请罗太医给祖母看诊,不知沉鱼病情如何,不如把这罗太医请来,给沉鱼诊上一诊?”

        她微微垂下眼,关切之中,甚是自责。

        慕容熙目光淡淡扫过柏叶托起的汤盅,薄唇轻抿,极浅一笑:“不过一个卑贱之人,哪用得着熬参汤、请太医。”

        邓妘拧眉看着慕容熙那不在乎的笑,有些不敢相信。

        慕容熙转眸朝珠帘那边瞧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珠帘晃动,穿碧色布裙的人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个小匣子,将小匣子放在几上,便垂头退到慕容熙的身后。

        看到小匣子,邓妘大为不解,“这不是我送给沉鱼的?”

        慕容熙微笑点头:“我本欲亲自送去堇苑,不想小君先来了。”他亲自倒了杯茶,递给邓妘,“这样精致的首饰,她如何配得上,还是小君留着吧。”

        邓妘将信将疑地看一眼沉鱼,对慕容熙柔声解释:“妾是感念沉鱼自小服侍郡公,也不知她喜欢什么,便自作主张送了支钗。”

        “小君体恤他们是好心,”慕容熙轻轻一叹,“可也不必过分抬举,以免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的身份。”

        邓妘捧起杯盏间隙,余光瞥向沉鱼,细细打量,脸上未施脂粉,身上也仅着半新不旧的布裙,打扮得还不如松枝与柏叶鲜亮,现下低眉顺眼地站在角落,犹如一个淡淡的影子,默默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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