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朝轻笑了一声。

        他缓缓道:“元琢,作为朋友,我也要提醒你一句,亲手斩仇人,当然很痛快,可若能一身净华,看着别人阵前厮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你如今可是赵家唯一的男丁了。安危才最重要。盛京水太深,能不入杀伐,就不要入杀伐。”

        “我没有说安危不重要,但我也不能给我家丢人,不能给我父兄丢人。”

        少年眸中隐着股霜雪般的寒意。他望着窗外,淡淡道:“谢大人,谢谢你对我的好意,我是不想死,可我同样不想永远都窝窝囊囊的活着,期待我的仇人被从天而降的石块砸死,然后告诉自己大仇得报。”

        薛子期教出来的人言辞是真犀利。

        谢今朝无声的笑了起来。

        赵元琢忽然转头看着他,神色认真:“谢大人,我觉得你才该一身净华。”

        他从长相到性情,实在都像极了天上的谪仙。

        可这个纸醉金迷的盛京城,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潭,把白的都染成黑的。

        谢今朝的笑停顿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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