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寝房内,落针可闻。
只有老朱粗重得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
他脸上的暴怒、杀意、荒谬感、如同走马灯般变幻不定。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种极度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扭曲。
他死死盯着那奏疏上龙飞凤舞、沾着油渍的字迹,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生吞活剥。
良久。
良久。
“呵呵呵哈哈哈.”
老朱忽然发出一阵低沉、沙哑、意味不明的笑声。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震得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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