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捧着空米缸。

        有的甚至抱着自己掉了底的官靴。

        他们齐刷刷地跪在郑赐身后,也不说话,就用那种可怜巴巴、绝望无助的眼神看着张飙等人,无声地诉说着‘我们很穷,我们非常穷’。

        最绝的是,最后面两个小吏,吭哧吭哧地抬出来一块匾额。

        上面原本写着‘勤政殿’什么的,但现在‘政’字掉了,只剩下‘勤殿’,还被虫蛀了好几个洞。

        郑赐指着那破匾,哭得更伤心了:“张御史您看!我们工部衙门的匾额烂了都没钱修啊!只能用这捡来的破匾凑合啊!呜呜呜”

        “?????!”

        审计天团全体成员,包括张飙,下巴都掉了一地。

        他们看着这出由工部尚书亲自导演并主演的、史诗级抽象苦情戏。

        沈浪的小算盘忘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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