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他?自然是不可能饶的。”
吕氏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皇上此刻,怕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是,皇上为何没有立刻下旨杀人?只是派蒋瓛去监视?”
说着,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团扇,指尖在光滑的紫檀木小几上缓缓敲击,如同在推演一盘精妙的棋局:
“因为张飙这疯子,又一次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难题’,扔给了皇上。”
“他这次扔出的,是一个足以烫伤所有碰触之人的烙铁。”
“审计皇帝?呵呵,真是闻所未闻的狂悖之言。”
“但正因其狂悖,正因其荒谬,皇上若立刻杀他,反倒落了下乘,显得心虚气短,仿佛真被这疯子说中了什么痛处一般。”
“皇上是什么人?他最看重的是什么?是脸面,是威严,是这洪武朝的铁律规矩!”
“他可以杀人,可以抄家,但不能被一个臣子,用这种方式逼着杀人!那会显得他被臣子拿捏了。”
朱允炆似懂非懂,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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