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喘了几口粗气,如同困兽般在御案前来回踱步,步伐沉重而混乱。
几次看向殿外诏狱的方向,眼中杀机爆闪,又几次强行压下。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疯狂和悲痛被强行压抑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可怕的、冰封般的冷静,但在这冰层之下,是即将喷发的熔岩。
“来人!传蒋瓛!”
老朱重新坐回座位,下达了新的命令。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却异常平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
殿外的蒋瓛听到传召,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只见他连滚带爬地重新进入大殿,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罪臣在。”
“刚才的话,你再给咱……说一遍。”
老朱没有看他,目光盯着御案上那摊血迹,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子砸在地上:“一字不落地说一遍。不准添,不准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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