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真是读过书的人,把我问住了。我只好跟她说:我一定尽量想办法续签合同,不然对不起你和你妹子。

        她和我挨拢后,我拉住她的热烫的手说:你这手很软和,还保养得很好嘛,我看有的姑娘,手都有茧疤了。

        小张解释说:有的工序用剪刀用得多,我那工序用得少,所以手好看一点。

        我平时还没有留意这些细微的差别。我们说着话,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她们把我送进候车室后,我叫她们立即回去,还可以加一会夜班。我在候车室眯了一会,就检票了。我从右边裤包荷包里摸车票时,摸到一个信封,写了我的名字,我来不及看里面的内容。但我估计是小张悄悄送进的我荷包里的。我在上站台的路上,一直猜写的什么文字,让我有些激动。直到上车,找到位置坐下来,才镇定地打开没有封口的信纸。

        她终于向我表白了,希望我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回厂,不然,她会很难过的。我不知道,她这是暗恋还是单相思。我确实对汪张二位老乡有好感,但远没有上升到爱情的程度。因为我有自己的求偶标准,比如人才人品,文化修养,年龄等。

        我这是第二次从广州出发,经湖南广西直达重庆,所以远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与辛苦。在经济上,我也宽裕多了,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睡就睡,跟四川老乡们聊天时也自信多了,自己在南方站住脚了,也比较熟悉了,不再是小白。也更不象上次那样,飘在空中,心中没底。为了做到衣锦还乡,还在广客隆买了一套正品衣服,还有一双近百元的真皮鞋,搽得发亮,外加一双白袜子,一看就象白领阶层,坐写字楼的男士。

        我晚上天黑前就到了重庆,先把回老家的票买好,舒舒服服地在火车站宾馆住了一晚上。还是在汉城歇息一下,想拜访几位好友。可在灯光球场的石梯子上,遇到了团县委书记老李,她与妻子一道下梯子,跟我握手后,我向他问好。他问我现在在南方怎么样?我只好说还过意得去。

        他老李停留了片刻问道:你有没有打算回来,我现在已经从团委调到计生局当局长了,可以让你改行搞行政,如何呢?

        我一下遇到这个选择问题,还真有些为难。老李看出来,便说,这不急,你先考虑一下,想好了,跟我来信说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多年来就一直想改行,不想在教育部门干久了,所以我想跟你提供一些机会。计生是新部门,人也是东拼西凑的,好多都是招聘干部,有些是临时工,管理起来有难度,特别是差一些文化素质高的,会写材料的年轻人,我打算从教师队伍选拔一些人才,最先就想到了你。不急,不急,想好了就来走程序。

        我先表示谢意后,分手了。我在路上,一直考虑这个转行的大事。同时,我也在想,老李刚进入新单位,我不想跟他找麻烦。再则,我好不容易在南方站稳了脚跟,工资是内地的几倍,现在家里正缺钱,只有南方才能够解决家里的经济问题。就算改行了,工资还是跟教师一样,拿两三百元,对我来说,不够用。所以就暂时不打算改行,等几年以后,解决了经济危机后再找老李也不迟。说不定,到那时,他在局里更有微信,我也会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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