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糊糊,顾棠深感无力,犹如漏气的皮球,所有的火气都没了。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一日两顿全是糊糊!
她想弄个黍面饼子、或是蒸个黍面馒头都不行,说是太费面,还是吃糊糊省的多。
一大家子人这麽节省,为的就是开春後的束修。
全家积攒一年的积蓄,只够大房父子交束修的。
年後开春交上去後,继续吃糊糊,继续积攒,为下一年的束修做准备。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顾家这一大家子,y是坚持了几十年!
顾棠真心是佩服!
你们有这毅力,做什麽不好?为什麽非得Si磕科举?
大房那父子到底能否高中,她就不信堂屋躺着的顾老爷子心里不清楚?
顾棠实在是受不了了,她推开面前的糊糊,苦大仇深的问她爹:“为了大房那废物父子俩,咱们一家吃了几十年的糊糊,爷跟N到如今还没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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