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间,他一次次举杯饮尽,又很快斟满。不同客人的喜好不同,红白葡萄酒、香槟、鸡尾酒,不同色泽的琼浆在高脚杯中摇晃着。
舒澄不喜欢这样的虚伪场合,更对左右逢源的生意人没有一丝好感,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身旁男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贺景廷执杯的手有些不稳,仰头时酒液顿塞了两下才咽下去。
地产商仍在豪爽地规划着西郊即将开发的乐园,舒澄微笑着稍稍出了神。
刚刚父亲舒林讨好的笑容还历历在目:“小贺,以后我们澄澄就交给你了。”
“一转眼这么多年了,你们俩从小就很般配呢,能修成正果真是太好了……”
继母李兰也携儿子同来,浓妆都掩不住眼中淡淡的不满,一家三口站在那,割裂得就像一个笑话。
当然也包括她。
这还算好的,贺父早年因次子入狱气得中风,如今称病,整场婚宴一家子连面都没露,已是撕破脸皮的架势。
但贺景廷似乎没有受半点影响,依旧是那样自如。只见灯光透过他挺拔的肩膀,投下淡淡的阴影,饮酒时抬起的下颌棱角分明,喉结微微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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