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欲询问赵曦澄,却见近窗的紫檀雕花软榻上,他欹身倚着,如缎墨发用一根白玉簪随意一束,双目轻阖,呼吸匀细,已然睡着。
风约绣帘,卷来梨花点点。几片漏来的日色被窗格滤得细碎,在他面上浅浅流转,一抹近乎璀璨的恬淡。
她忙捡起案上的一对竹节碧玉镇纸压住翻飞的画绢,准备去关窗子,却见杜轶正立在门首不远处,朝她比划着。
她瞥了下小憩的赵曦澄,便轻手轻脚向杜轶走去,尚未及门首,就传来赵曦澄一句:“何事?”
杜轶立即上前,呈上一封书涵。
赵曦澄仍旧倚着榻,拆开封套,看了两眼。
黎慕白见他醒了,捧上一盏茶。
待他吃完搁下茶盏,她请示:“殿下,下晌我能否出府?”见他不语,又补充,“事关昨日命案,我需要去查证。”
赵曦澄睇她片晌,把书涵递过去。
原来,赵曦澄即将调任鸿胪寺,与鸿胪寺卿卫昌一齐主理北夏公主的和亲事宜。王赟归京后,仍旧任大理寺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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