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瞻:“精于女科的医者治不了自己的寒症?”

        “奴婢的寒症并不难医。”程芙听出了他话里的讽意,坦然道,“只是需要一些时日,施针的同时需配以艾灸,再内服汤药调养即可根除的。”

        崔令瞻想了想,欲言又止,化成了静默,因为他意识到了她没有那个条件。不是所有医者都买得起金针,便是银针都很难买,铁针倒是相对容易却也不便宜还不易保存,得不偿失。

        况且她也买不起昂贵的补品。

        而他见她穿得厚实,别人这么穿都活蹦乱跳的,便以为她也会。

        崔令瞻突然觉得梅林的雪变得枯燥无味。

        长及他脚踝的狐裘披在程芙身上拖了地,行走不便,程芙只好抽回被他牵着的手,边卷起蓬松的衣摆边道:“王爷,您着急的话就先走吧,奴婢……”

        天空陡然倾斜了,她的身体因为惊讶而僵硬,却没有大呼小叫,看得出是把规矩刻进了骨子里。

        崔令瞻打横抱起了她。

        程芙一动不动,蜷缩在他怀中。他的手臂结实而有力,硬硬的但不似禅椅那般硌人,并不难受,甚至带着舒适的温度,这是她身体感知到的。

        崔令瞻仔细看她,唇角忍不住上扬,想要蹭蹭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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