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转过头,看向了走廊尽头。

        她一愣。

        就在那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她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的了,可能是喇叭声彻底消失的时候,也可能是他俩还在为那个尚未完全成型的“稀客”而心神不宁的时候。

        废丘的天光本就吝啬,但至少,它曾在那里。

        可现在,走廊尽头那片本该有窗户的区域,只剩下一片纯粹的、仿佛能吸收一切的黑暗。

        不,那不是普通的黑暗。

        它像有生命的浓墨,正从地砖的缝隙中渗出,粘稠而无声地攀上两侧原本平直的墙壁,让它们显出了凹凸不平的棱角。光线在它的边缘被扭曲、吞噬,连空气也似乎因为它的存在而变得冰冷凝滞,黎初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她觉得自己看到它在缓慢地、有节奏地……呼吸。

        就像那个东西在她身后时一样。

        ……就像活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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