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看到还不动如山地靠在座椅上的黎初时戛然而止,她胳膊肘搭在车窗边沿,从脸上到浑身上下都写着“松弛”二字,哪有半点神经紧张的样子。
好吧,还真有人能。
谢云帆默默选择闭嘴,却听对方先开了口:“正好你醒了,省得我还需要叫——咱们好像快到了。”
“对了,我还没问,”黎初说,“天顶酒店怎么样?”
谢云帆:“你没去过?”
黎初摇头。
“好吧,我还以为你们这种人肯定是那里的常客——或者在你们看来还是有点低端?”他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羡慕嫉妒恨了,“虽然比不上翡翠街那种纸醉金迷的娱乐一条街,但在下城区已经是消费TOP之一了,贫民窟住民经过这儿只有踮着脚流哈喇子的份儿。”
他自己显然也曾经是流口水的一员,因为当无人专车穿过天顶酒店专属的车道廊桥时,黎初清晰地听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深棕色的半透明玻璃遮蔽了视野,廊桥尽头的建筑物不像其他楼体一样挂满闪烁的广告屏幕和杂乱的外部管道,而是如同一块被细细打磨过的黑曜石,静默地矗立着。
专车在酒店大门口缓缓停下,细脚伶仃的机器人车童过来为他们打开车门。
旋转门内透出一种温暖的、类似黄金的光泽,但当黎初他们真正走进去,才意识到这只是废丘外部环境所造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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