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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接近午夜时走进那家麻将馆的。
我很喜欢去这种乌烟瘴气的小地方,一方面是因为正规的赌场基本上都已把我列入黑名单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这种地方往往能遇上同行——用圈内的话来讲,就是所谓的“行家”。
除了同行之外,这种地方还有很多自以为是“行家”、但其实只是因为输多了所以b一般人强一点儿的赌棍。
和这些人一起玩,哪怕有时看情况故意输掉一点,也b我去正规赌场里赢那些小赌怡情的普通人的钱要开心。
今晚,麻将馆里来了一条“大鱼”。
他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他了,那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只一眼就能看出是个T面人,和周围那帮邋里邋遢的油腻大叔们大不一样。
他手腕上那块b这整间麻将馆还贵的表,还有他看到麻将垫(塑胶制品,最早可追溯至昭和时代,整T来说就是个四边有凸起的方形垫子,将其放在暖炉被上,就可以把暖炉当作麻将桌使用)时那种感到新鲜的表情,都说明了他所处的阶层和这里的人相去甚远。
除了有钱以外,他的实力也不错。
他打得是很正统的麻将,没有什麽小动作或者小聪明,就是正统、合理、天真。
我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赌场里那种‘yAn光下的赌博’已经x1引不了我了”这样的信息,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他们对於真正的赌博……或者说对那个黑暗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而最终,这些人也都无一例外地被黑暗吞噬了。
观察了一个半庄後,我给桌边的一个常客使了个眼sE,他自然是认识我的,也知道我的意思,所以很快就找了个节骨眼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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