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娘,依靠一个男人的愧疚和爱,是得不到更多东西的,朝鲁一直觉得自己并不受重视就是最好的证明,大哈敦的为难,大汗的忽视都是真的,包括阿姐的婚事。我相信大汗当初是有动摇的,但是,阿姐还是远嫁了,这些,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在这里,弱肉强食,如果你自己不去争不去抢,就一定会被人欺负,被人踩在脚下,甚至,还会因为忌惮和嫉妒,踩得更重——”

        帐内只有璇娘和青果两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可敦看得长远,倒是婢短见了……”

        青果焦急:“我虽没听懂,但可敦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在盯着四殿下和咱们吗?将来……会有人害咱们吗……”

        阮玉:“不知道,但我记得,婚约下来的时候,长安人人都在看我的笑话,他们想看我哭哭啼啼嫁到草原,哭哭啼啼潦草一生,怕是他们梦里都会在想,我阮玉在草原过得是何等猪狗不如的日子,那——我偏不叫他们如愿。你们这几日,没有听见有人在议论我吗?”

        青果抿唇,不敢言语。

        璇娘咬牙道:“是些低贱的婢女,道您是长安远道而来的花瓶。”

        阮玉微笑:“这段时间我一直让璇娘打探,便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既已嫁来,其实我从未想过什么回头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朝鲁,并不是最没有用的四台吉。

        她这个四可敦,也绝不只是一个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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