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白拱手作揖,礼数还是那麽的周到客气。
“道友修为高深,气度不凡,在下便冒昧猜测应当是沈家修士。”
这般客套话叫沈道云听了,不仅不喜,反而蹙起了眉头,又像对待刚才那些入道小修一样,摆起脸sE来了。
“难道在道友眼中,沈家的人就应当修为高深、气度不凡,小族修士和散修就该修为低浅、形容猥琐吗?”
这人说话语气如此冲,倒叫陈道白一怔,昨日那沈求欢巧辞善令、花言妙语,而今日见的这个沈却一言不合便要摆脸sE,沈家到底是传了十多代的大家族,同是一方水养的一家人,差别也是如此巨大。
“道友的话说的不错,世家大族也好、乡野散修也好,出身乃是天定,品X却是自矜。但恕我直言,若道友不是沈家人,以这等修为就不该在这里了。”
沈道云皱起眉头,不解地发问:“这却是为何?”
陈道白笑笑,挥一挥衣袖,侧身面对着那些正天南海北扯着闲话的修士们道:“道友的修为和气度,在这庙中无人出其右,怎能屈居二路配角?必然是来演头路的角儿的,否则主角的风头在台上都要叫阁下给压过去了。再者,在下是陈家人,演的是陈知水,如果演敝曾祖讳君谋的不是沈家人,我陈家是万万不服的!”
这番解释让沈道云微微错愕,陈君谋不是陈家人演,那就只能是作为主家的沈家人来演了,陈家人让贤於主家的有为修士,这勉强还说得过去,要是找个修为还不如陈道白的修士来演,那可就是对陈家的侮辱了。道白的推测有理有据,解开了沈道云心中的郁结。
“道友好眼光,心思聪慧敏捷,言辞巧妙,让人佩服。”沈道云拱手作揖,语气客气了不少,“在下落梅峰沈道云,你我同是道字辈,以兄弟相称即可。”
这句话沈求欢也说过,但这回陈道白没有推辞,毕竟他和沈道云辈分相同,这麽称呼本是正常,不像沈求欢那般是刻意讨好,殷勤得让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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