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带着她有一顿没一顿的,赶上城门落锁就入城下榻,有时候在荒郊野岭披星枕月,也经不住苏惊梧太能吃,照这么个行路法,很快就只能夜夜流落野外了。

        苏惊梧看出他的忧虑,宽解道:“宋大哥,修道中人住荒野老庙不是跟回乡一样亲切,我早习惯了,不是非要住店的。”说着从他掌中拈走几块铜板,脚步欢快地去了烧饼摊子前。

        买完烧饼,她就跟着宋照璘出了城。

        跟紫昊的御叶成舟不同,他是直接御剑。灵剑名殊归,剑如主人一样干脆,上下回转半点不带缓和。

        仙门御物,都是对气的调动,出行用什么方式,端看个人习惯和修为水平,有财大气粗的门派直接用车船法宝,省力且舒坦,就是耗费灵铢。

        苍流派从来不是什么豪门大派,理应从简。苏惊梧耳尖紧贴脑门,死死闭着眼睛,但也绝不吭声,越快越好,只要能找到人救紫昊,做什么她都愿意。

        晚上又是宋照璘的练剑时间,每天雷打不动两个时辰起,如果在小雷山,早上还练一个时辰。

        苏惊梧等他的时候,就盘坐在树下修心法,饿了就啃烧饼。

        一只柴瘦的黑狗在附近徘徊,碍于宋照璘不敢靠近,呜呜咽咽着朝她摇尾巴。苏惊梧摸了摸丁厨给的小布袋,还剩最后两块肉干,给它扔了过去。

        黑狗叼起肉,转身离去,丁厨的供给就此告罄。

        次日,在他们赶到鹭州之前,天色已暮,城门落锁的鼓声远远传来,宋照璘放慢御剑速度,准备找个地方给苏惊梧歇脚,天明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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