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昊提起她的衣领,嗤之以鼻:“你懂个什么好坏,去年被那山魈抓烂腿之前还当它是只人畜无害的猴脸精。”
“哎呀师父,只是一次意外”,苏惊梧不甘心一直被钉在耻辱柱上,试图力争:“何况我也吃了教训,以后肯定不会大意了。”
“挨刀货吃了教训也未必能长经验”,紫昊把她提高了点,悬在自己身前耳提面命:“还跟我论好坏是非,东西送完就回小雷山修炼,别在外面现眼了。”
苏惊梧蹬腿抗议:“我怎么就分不出好坏,夏少监赏罚分明,给掌门记名,还帮我们查了宋大哥的去向!”
“这些是没错”,紫昊不为所动:“但这样他就是好官了?年纪轻轻就任职灵枢台少监,你能知道背后是何种手腕?今日他对你照拂有加,是因为你无关紧要,好言好语也无妨,不然你去问问被他罚的下属们又如何看他。人心千孔,你今日觉得他好,先入为主地信任亲近,来日背上开边的就是你。”
“啊又来了”,苏惊梧被紫昊耳提面命许多年,要远离其他修行者,说人心复杂,万万不可轻易相信,但她自认为长这么大还是有些辨别能力的,她试图宽慰他:“是,人有千面,本性都是驱利逐强。善恶不由我定,我只是随心识君子,若真信错人,后果也是我自己担着。”
紫昊低头看着她:“你怎么确定你有承担后果的能力?就像现在,你要履行对那个老东西的诺言,没有我,你都不一定能自己到青州。”
一盆冷水兜头倾倒,苏惊梧直接哑火。
虽然知道紫昊说的气话,苏惊梧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疼,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她蔫蔫地垂着头:“我们出发的时候,他们给我准备吃的用的,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这样被隆重地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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