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絮彻夜未眠。
那场无声却又盛大的烟花,在她的脑海里像老式电影一样反复播放,慢到每一帧都清晰可见。
惊喜落幕后,落差感袭来。
一股别样但又说不出来的酸涩感在心头涌来,尤絮感觉喉间被什么苦涩的东西梗住了,怎么做都不合适。
她这样的人,值得这么一场绚烂的烟花吗。
她这样的人,在迟宋心里算什么呢。
那时候尤絮并不知道有个名称叫做回避型依恋人格,她只当自己的脑子有病。
好像与他人的距离越近,她便会蔓生出一种很强烈的疏离感与陌生感,刺激着她的五脏六腑,催促着她离别人远一点。
这大概就是一场梦吧。尤絮想。
不会再有人对她这么好了。
十二月的阴天带着压迫感,像是随时都会淅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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