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禁军巡逻队终于姗姗来迟,带队的是个副统领,远远站着不敢靠近,只拱手道:“南陵世子,听闻府邸遭袭,特来查看情况。”
萧景珩站在台阶上,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昨夜子时三刻,燕王率三百私兵,持赤纱军令灯,自北墙潜入,意图不轨。我府被迫自卫,现已击退来犯之敌。所有缴获、俘虏、阵亡者遗体,均已封存,恭请朝廷彻查。”
副统领脸色变了变:“这……燕王竟敢……”
“不信?”萧景珩一挥手,守卫抬出几盏赤纱灯,“自己看,军令灯还是热的。”
那人赶紧低头:“下官不敢,这就上报大理寺。”
说完匆匆带人退走,跑得比来时快了三倍。
拂晓的风吹散了硝烟,晨光洒在残破的北墙上,像给战场盖了层金纱。
萧景珩站在高台,衣襟破了一角,袖口沾着泥点,但脊背挺得笔直。阿箬走到他身边,仰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你说他以后还敢来吗?”
“不敢了。”萧景珩笑了笑,“人一旦丢过一次脸,就会怕第二次。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是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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