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眨眨眼:“你是想用‘盘点战利品’当幌子,暗中联络旧线人?”

        “聪明。”萧景珩点头,“风越大会越乱,草越静才活得久。咱们现在是风口上的猪,得学会自己扇翅膀。”

        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空白采买单,刷刷写了几行菜名:白菜两斤、豆腐三块、陈年豆瓣酱一小坛。

        阿箬一看就乐了:“这写的啥?今晚要吃川味炖菜?”

        “这是密令。”萧景珩把纸递给她,低声说,“每道菜名后头藏着暗语。白菜——查燕王旧部动向;豆腐——联络城西钉子户;豆瓣酱——启动‘影蛛’追踪系统。你交给西市那个卖辣酱的老刘头,他懂。”

        “你还真把情报塞菜市场去了?”

        “菜市场最安全。”萧景珩冷笑,“谁会怀疑一个为半吊钱扯嗓子吵架的泼妇?谁会在意一个蹲在巷口啃饼的乞丐?可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耳朵和眼睛。”

        他说完,点了四盏铜灯,分别摆在书房四角。灯光昏黄,照得那本灰皮册子像块墓碑。

        “从今天起,所有消息走暗渠。上线不直接见面,用中间人传话。代号一律改用节气命名——春分、谷雨、小满。谁暴露,立刻断线,不留情面。”

        阿箬听得认真,顺手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粒晒干的豆子。

        “这是我流浪时用的记号法。”她一边摆弄一边说,“一颗代表‘安全’,两颗是‘危险’,三颗是‘换路线’。我可以把它混在菜钱里交给接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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