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忽然说,“你根本不是什么纨绔。你比谁都清醒。”
萧景珩没接这话,只是拿起笔,在密册上画了个圈,圈住京城,再画几条线,指向四周府邸。
“燕王倒了,可他的影子还在。”他语气平静,“有些人已经在琢磨,下一个该踩谁上位。我们越热闹,敌人就越想动手。所以——”
他笔尖一顿,重重落下一点:
“我们必须比他们更快、更狠、更隐。”
阿箬看着那一点墨,像是看见一颗即将引爆的火雷。
她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缝看了看,回头说:“外面马车声快停了,那些送礼的总算走光了。”
“让他们走。”萧景珩合上密册,却没锁进暗格,“礼收着,人不见。等哪天我要用人情债砸死谁,这些名单就是刀。”
阿箬坐回案旁,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没署名,也没盖章,只有一串数字和一个地点缩写。
“刚从西市捎来的。”她说,“说是有人塞给卖馄饨的小贩,指名要交到‘南陵府扫院子的老周’手里。老周识字不多,转手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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