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听得后脊发凉:“甲字营不是边关最能打的铁骑吗?燕王能把他们拉下水?”
“能拉下水的,从来不是兵,是人心。”萧景珩把信翻过来,对着烛火背面照了照,“你看出问题没有?”
“啥?背面还能藏字?显影液呢?要不要我吐口唾沫试试?”
“省省吧,街头骗小孩那一套留着改天唬刘三刀。”他指了指纸背一角,“这里,有半枚火漆印,烧过又重盖,痕迹叠了两层。第一层是兵部调令专用印,第二层……是燕王府私印。”
阿箬瞪大眼:“所以李崇文先把调令草拟了,再拿给燕王过目点头?这不等于通敌卖国?”
“对咱们来说是通敌,对他来说,叫政治投资。”萧景珩收起信,塞进袖中暗袋,动作利落得像往保险柜里锁枪,“现在麻烦的是,我们手里只有半张牌——没署名、没日期、没印章全貌。拿去御前告状,皇帝第一个砍的就是咱们的脑袋。”
“那咋办?等他们动手?”
“不动才怪。”他靠回椅背,翘起二郎腿,“但他们动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阿箬瞅着他那副欠揍的悠闲样,忍不住翻白眼:“您该不会又要玩‘钓鱼执法’那一套吧?上次斗鸡场诈漕帮,差点把我搭进去。”
“这次不是钓鱼,是放饵。”他拿起乌木尺,在桌面上画了三条线,“明线,我去赌坊露个脸,继续疯世子人设;暗线,你找几个嘴碎的婆子,散播‘兵部最近有人偷调粮册’的消息,不用提名字,越模糊越好;虚线……”
他顿了顿,嘴角一勾:“我把这封信的‘副本’,寄给雁门关守将周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