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看了三秒,手指在纸角轻轻一捻,没说话,顺手压到了砚台底下。
阿箬凑过来:“啥意思?谁写的?署名没有?”
“没署名,也没邮费。”萧景珩冷笑,“要真有快递小哥送这种玩意儿,我得给他打五星差评——连个寄件人电话都不留。”
阿箬翻了个白眼:“这时候你还贫?这字迹明显是故意写丑的,纸也是火烧过的,搞不好是从前朝档案库里抢出来的。”
萧景珩这才抬眼:“你还记得咱们缴获燕王府那批账本吗?里面有个印章,形状跟这个玉玺有点像。”
阿箬一愣,猛地拍桌:“我想起来了!礼部调兵令上的印蜕!但那个完整,这个……少了一角,像是被毁过又重刻的。”
两人对视一眼,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萧景珩慢慢抽出砚台下的信纸,重新看了一遍,忽然问:“你说‘月满南陵’,指的是时间,还是地点?”
“还能指啥?”阿箬皱眉,“月亮又不会专门照你家院子。”
“可‘南陵’不只是我封地。”萧景珩起身走到墙边,一把扯开遮帘,露出背后的舆图。他手指一点,“这儿,中州腹地,古籍说这里是‘龙首之地’,地下有三条水脉交汇,叫‘三阴汇阳’。前朝皇帝修皇陵都不敢往这地界动土,怕断了气运。”
阿箬听得头皮发麻:“所以‘龙脉断’不是比喻,是真打算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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