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古庙还有三百步时,他们钻进一个废弃窑洞。洞口塌了半边,刚好形成个天然瞭望台。往外看,整片废墟尽收眼底。

        破庙歪斜,屋顶缺了一角,院子里堆着几口大缸,盖着油布。四周看似没人,可阿箬眯着眼盯了半炷香工夫,忽然伸手一指:“那儿!树后头那个捡柴的老头,第七次经过同一棵树了。”

        萧景珩顺着看去,那人穿得破烂,背篓里几根枯枝,动作慢吞吞的。可每走几步,就会停一下,像是在等什么信号。

        “巡逻的。”萧景珩冷笑,“装得挺像,可惜节奏太机械。真樵夫哪有这么规整的路线?”

        正说着,远处庙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个黑衣人抬着个青铜匣子出来,匣身刻满扭曲符文,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后面跟着三个穿灰袍的人,手里捧着卷轴,脚步极稳。

        “子时刚过。”阿箬数着,“跟上次时间差不多。”

        “定时出入。”萧景珩眼神一凝,“这不是临时据点,是长期运作的基地。”

        他们一直蹲到天快亮,前后共见五拨人进出,全都走地下暗道,入口藏在庙后一口枯井里。每次开井盖,都有人焚香祷告,仪式感拉满。

        “我小时候听逃荒的老人讲过。”阿箬低声开口,“西北那边有过‘血祭求雨’的邪教,说要用九百九十九颗童男童女的心肝,炼成‘唤天鼎’,就能改天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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