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暗道尽头是一段斜坡,底下连着主殿侧廊。外面焚香的味道顺着通风口灌进来,混着一股铁锈味,闻着就不干净。萧景珩贴墙蹲下,抬头看顶上——几面青铜镜斜挂着,月光照下来,在地上划出道道移动的光斑,跟探照灯似的。
“这哪是守卫,这是AI监控。”阿箬眯眼数了数,“每隔七步换一次角度,香炉烧完一柱就得换岗。”
“那就让它烧不完。”萧景珩从怀里摸出一面小铜镜,递给阿箬,“你去东角,反光打香炉侧面,制造阴影,让他们以为还没燃尽。”
阿箬接过镜子,脚尖一点就上了横梁,动作轻得像猫。她在梁上挪了几尺,找准角度,把月光反射到香炉边缘,刚好遮住一半刻度。不到半分钟,原本该出来换岗的灰袍人愣是没动静。
“成了!”她比了个“V”。
萧景珩挥手示意队伍分批前进,自己断后。刚走到廊中段,头顶一根断裂的横梁正好挡住镜面死角,他正要加速通过,右臂突然抽筋似的猛颤一下,整个人差点踉跄。
他硬生生稳住,可脚下一滑,靴底蹭到一块松动的砖。
“咔。”
声音不大,但在这种鬼静的地方,就跟放了个屁似的明显。
他心头一紧,立刻贴墙不动。阿箬在前头猛地回头,两人对视一眼——完了,演砸了。
好在巡逻的灰袍人没反应,依旧慢悠悠踱步。萧景珩屏住呼吸,等那道影子走远,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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