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认识啊?”萧景珩笑嘻嘻拍手,“那就请出来认认呗。”

        话音未落,偏殿帘子一掀,两个禁军押着个瘦削老头走出来。那人头发花白,脸上有道疤,一露面就扑通跪下,嚎啕大哭:“陛下明鉴!小人张六,原是燕王府管库房的,半年前被发配岭南,实则是王爷怕我说出铁器走私的事,演的一出苦肉计啊!我偷偷回来了,躲在豆腐坊后面……天天吃馊饭都不敢吭声!”

        他一边哭一边掏出一块铁牌:“这是王爷让我送去北营的凭证,上面刻着‘壬’字,跟甲字营根本没关系!那是他私养的暗兵!”

        这一下,连皇帝都坐直了身子。

        燕王脸色铁青:“反了!这是栽赃!这老狗分明是被人收买,故意陷害本王!”

        “收买?”刑部郎中突然出列,“那这账册又是谁的笔迹?”他抖开一本小册子,“里面清清楚楚记着,燕王三年来通过盐铁走私获利八十万两白银,其中三成流入边关某将领私账。这字迹,跟您去年呈给陛下的述职折子,一模一样。”

        户部侍郎当场离席,拱手高呼:“臣请彻查燕王!若此事属实,乃谋逆重罪!”

        又一人跟进:“臣附议!”

        再一人:“臣亦附议!”

        三个人,五个,七个……原本观望的中立派纷纷站出来表态。倒戈之势,已成燎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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