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实则是在打悲情牌,想把水搅浑。

        果然,几位原本摇摆的大臣开始低头交头接耳,有的甚至微微点头,仿佛真觉得这是场政治迫害。

        萧景珩一直坐在后排,嗑完了最后一颗瓜子,把壳儿吐在地上,慢吞吞站起来,拱手道:“陛下,臣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讲。”

        萧景珩清了清嗓子,语气平和得像在聊天气:“北境三州去年大旱,朝廷连发七道赈令,可户部账上,去年全年无一笔军粮南运记录;兵部档案里,也没见过转运批文。那这批粮……它是飞过去的?还是从地底下长出来的?”

        他顿了顿,环视一圈,继续道:“更巧的是,刑部偏偏就有这份底档。你说邪不邪门?要说是巧合吧,怎么偏偏每一步都踩在刀刃上?要说是造假吧,谁敢拿自己脑袋开玩笑,在刑部档案里塞假东西?”

        这话一出,不少人眼神都变了。

        尤其是几位老臣,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这小子说得对啊。要是真有调粮,为啥别的部门都没记录?偏偏刑部有?要么是系统性瞒报,要么就是……真的。

        燕王额头青筋跳了跳,强辩道:“许是地方自行调度,未及时上报,有何稀奇?边关吃紧,临时周转也是常事!”

        “哦?”萧景珩嘴角一勾,“那您倒是说说,这‘临时周转’的粮,去哪儿了?按账面算,够十万大军吃半年。结果呢?边军饿得啃皮甲,灾民易子而食。您这周转,转到老百姓肚子里去了?”

        一句话怼得燕王哑火。

        他想发作,又不敢在朝堂上失态,只能咬牙切齿:“萧景珩!你少在这装清高!你南陵世子府豢养死士、私藏兵器的事,本王也不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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