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脚步声,轻,稳,不像寻常仆役。
来了,第二波。
阿箬立刻抹了把脸,重新挂上悲痛欲绝的表情,连鼻涕都挤出来两道。
门帘一掀,进来的是个穿青袍的小吏,腰间挂着太医院的牌子,手里提着个药箱,眼神却贼溜溜地往屋里扫。
“奉旨问疾。”小吏拱手,声音平板,“世子如今可有清醒?”
阿箬一把抱住药碗,哭得直打嗝:“回大人……主子今早试了试,能眨眼,但说不出话……太医说五脏俱损,怕是……怕是撑不过明日……”
小吏眉头一挑,绕到床前,伸手就要搭脉。
萧景珩早有准备,舌头抵住腮帮子,让脸色看起来更灰败,手腕也故意放软,像根煮烂的面条。
小吏一搭上,心里咯噔一下——这脉象,弱是真弱,可不乱,节奏稳得很,根本不像是中毒垂死的人。
他不动声色,收回手,叹了口气:“毒已入髓,需静养七日,切忌言语扰神。”
说完转身要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