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一脚踹开门槛边打盹的小厮:“滚去烧水!世子要见客!”

        小厮连滚带爬跑了。阿箬回头,萧景珩已经铺开一张京畿布防图,手指点在东宫角门上。

        “你猜,燕王府那群狗腿子现在在干嘛?”她靠墙站着,顺手从果盘抓了颗枣啃。

        “抢位置。”萧景珩头也不抬,“谁第一个进东宫哭丧,谁就能说自己是‘护国功臣’。眼下太子睁眼不说话,那就是个活牌位——谁扶上去,谁就有拥立之功。”

        “所以咱们也得派人进去?”阿箬咽下枣核,“我去!我装成送药的童女,顺便瞅瞅太子到底是不是真醒。”

        “你去了也是白去。”萧景珩摇头,“太医院现在比龙潭虎穴还严,进出都要搜身脱鞋,连苍蝇飞进去都得报备八字。你那张嘴太能说,一个眼神不对就被当成妖人抓起来。”

        阿箬撇嘴:“那你打算咋办?总不能干等着吧?”

        萧景珩嘴角一勾,从袖中抽出一封旧信,封口火漆印已碎,但还能看出半个“内侍省”的戳子。

        “认得这字吗?”

        阿箬凑近一看:“这不是去年那个被贬去守库房的老赵头写的?你不是说他偷拿东宫炭例,被你当场揭发,吓得跪地求饶?”

        “对。”萧景珩轻笑,“人怕什么,就给他什么。我当时没揭发他,反而替他圆了谎——这份情,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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