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肯定已经在路上了。”阿箬掰手指算,“他那些党羽今天准会在朝会上嚷嚷‘国本已安,不必再查藩王’,把你之前搞的三司联审直接摁死。”

        “不止。”萧景珩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他会打着‘安抚东宫’的旗号,要求暂停一切针对他的调查,顺便拉拢那些怕事的老臣,说什么‘风雨飘摇之际,当以仁孝为先’。”

        “呸!”阿箬啐了一口,“他要是真讲仁孝,早该跪着进宫,而不是半夜派人在钟楼砍撞木!”

        萧景珩忽然停下脚步:“传我令,把影梭门剩下的三个说书人全找来,每人赏五两银子——让他们今儿下午开始,满城讲一段新评话。”

        “啥内容?”阿箬掏出小本本准备记。

        “标题就叫《病龙难驭江山》。”萧景珩一字一顿,“重点说:太子虽醒,但经脉尽损,御医私下都说‘形同废人’,将来能不能批折子、上朝会都是问题。再提一句——先帝晚年也曾久病不愈,导致权臣乱政,百姓遭殃。”

        阿箬眼睛一亮:“懂了!这是给他们泼冷水,告诉大伙儿:别以为太子一睁眼,天下就太平了。”

        “聪明。”萧景珩点头,“另外,你亲自跑一趟吏部老尚书府上,把我这封信交给他。记住,别说是我说的,就说——‘有故人念及当年东宫共读之情,愿献一策保社稷安宁’。”

        “那老头跟太子可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阿箬嘿嘿笑,“他要是看了信,不得立马跳起来骂娘?”

        “就是要他跳。”萧景珩眼神锐利,“有些人越愤怒,越敢说话。等风一起,咱们就能顺势而上。”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