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她看见桌上那封裂开的信,又瞧见萧景珩脸上的表情,笑容瞬间僵住。

        “……出事了?”

        萧景珩没说话,只是把信推过去。

        阿箬低头一看,脸色唰地变了:“北三镇?这不是当年前朝遗族策反过的三个边防营吗?李崇山不是早就被查过通敌嫌疑,只是证据不足才放回来的?”

        “没错。”萧景珩冷笑,“燕王这招叫‘借尸还魂’。他知道朝廷不会轻易信他谋反,所以挑的全是曾经有问题、但没坐实的人。这样一来,哪怕我们举报,皇帝也会犹豫——万一真是冤枉呢?等他大军压境,黄花菜都凉了。”

        阿箬咬着嘴唇:“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他拉起一支叛军吧?”

        “当然不能。”萧景珩转身走到墙边,拉开一个暗格,取出一块铜制虎符。

        那虎符做工精致,正面刻着“南陵”二字,背面却有一道极细的刻痕,像是被人偷偷改过印记。

        阿箬瞪大眼睛:“这不是……您去年花三千两银子贿赂兵部老尚书换来的‘副符’?当时我还说您败家,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败家?”萧景珩掂了掂虎符,嘴角扬起,“这叫战略性投资。你以为我天天装纨绔吃喝嫖赌是为了享乐?那是为了打通关节!现在整个兵部,至少有七个郎中欠我个人情,五个边关校尉认得这块符的暗记。”

        他把虎符往怀里一塞,语气陡然变冷:“这一回,我不再躲了。他要打明牌,我就陪他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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