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要去。”阿箬直视着他,“以前我在街头骗饭吃,靠的是嘴皮子和运气。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您这边的‘活情报’。我能混进茶棚听将领吹牛,能装乞丐蹲营外捡残渣,还能冒充户部采买员查通关文牒——这些事,您那些影卫做不到。”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沉:“而且,只有我亲眼看见,才能分清哪是***,哪是真火。”

        萧景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还记得上次装卖糖糕女,差点被燕王府护卫当场按在地上搜身?”

        “记得。”阿箬也笑了,“但我趁机摸走了他腰牌上的泥印,回去拓了个模子。”

        萧景珩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块南陵虎符,递过去:“拿着。巡防营三十里内,见符如见我。但记住——只能用一次,用完即毁。我不想你拿命去赌一次调兵权。”

        阿箬接过虎符,掂了掂,塞进怀里:“放心,我比谁都惜命。我还等着看您登基那天,给我封个‘首席搅屎棍’呢。”

        亲卫差点喷出来。

        萧景珩抬手虚点她一下:“滚吧,别等我反悔。”

        阿箬转身就走,到门口却又停下,回头一笑:“您说搅局能让敌人露破绽,那我就把这局,搅得天翻地覆。”

        门一关,脚步声远去。

        萧景珩坐回案前,提笔蘸墨,唰唰写下几行字,封入特制信筒。那是给江湖七派、五坊巡丁、乞儿帮总舵的私函,每一封都附着一枚刻有南陵暗纹的铜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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