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他在京城装纨绔装得风生水起,逗鸡遛狗、斗蛐蛐、抢别人未婚妻,哪件事干得不响亮?满城人都当他是个脑子空荡荡的花花公子,连皇帝见了都懒得搭理。
可要是今天突然变聪明了,开始条分缕析地自证清白……那不等于告诉全天下:老子一直在装傻?
到时候别说通敌罪洗不清,怕是直接坐实“潜伏夺权”的大逆之罪。
所以,还得继续疯。
他转身从柜子里抽出一件金线绣龙的锦袍,往身上一套,又顺手抓起一把瓜子,咔嚓咔嚓嚼着走出门。
“备马!老子今天要去东市赌坊,押那匹瘸腿黑马!听说赔率三十倍!”
门口老仆听见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从前这位主儿出门,随从能排三条街,如今只剩两个亲卫牵马,冷清得像出殡。
街巷里,几个小孩蹲在墙根唱童谣:
“世子爷,卖江山,
换匹马,跑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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