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的是匹黑马,跑着跑着突然前蹄一滑,整匹马连人带鞍滚下悬崖。他侥幸挂在一根枯枝上,左腿磕在岩石上,骨头“咔”一声,估计断了。
他咬牙爬上来,蟒袍撕了,头发散了,脸上又是血又是泥,活像被揍了十轮的群演。
一路踉跄,终于爬上一块巨石,瘫坐下来。远处,山谷里的火光还在烧,映得半边天通红。他知道,那是他的帅营,他的旗帜,他的军队——全没了。
“我才是真命天子……”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墙,“为何……天不助我?”
没人回答。
风呼呼吹过,卷起他一片衣角。
他忽然笑了,笑得像个疯子:“哈哈哈……萧景珩?你不过是个装纨绔的骗子!我也曾仁政爱民,也曾励精图治……凭什么……凭什么你赢?!”
笑声戛然而止。
草丛里传来窸窣声。
铁脖枭带着一队影卫从岩壁后转出来,手里拎着狼牙棒,咧嘴一笑:“王爷,您这独白挺感人,可惜——收视率归零了。”
燕王猛地拔剑,可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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