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在掌心掂了掂:“之前一直忍着不出手,是因为没抓到七寸。现在不一样了,这封伪造信、这枚火漆印、这条传递链,全是燕王自己盖章认证的犯罪实录。他不是想玩阴的吗?行,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阳间判官当场宣判。”

        阿箬听得热血上头,挣扎着要站起来:“那我跟你一块去!我能作证!我在敌营亲眼看见他们往箱子里塞东西!”

        “不行。”萧景珩按住她肩膀,“朝堂不是茶馆听书,你去了不合适。”

        “不合适?”她瞪眼,“我都快把命搭进去了,临门一脚你还让我坐板凳席?”

        “不是坐板凳。”他声音沉下来,“是你该歇着了。这一路你扛的够多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你的名字,我会写进奏折里。一个字都不会少。”

        阿箬愣住,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萧景珩转身招手,南陵府亲随立刻从巷口冒出来。他把阿箬扶到茶摊边上坐下,顺手扔了块碎银给掌柜:“热水,热汤,别让她饿着。”

        “那你呢?”阿箬抬头问。

        “我去趟宫里。”他整了整衣领,折扇一收,往袖中一插,整个人气质陡变,哪还有半分纨绔样,“有些账,该当面算清楚了。”

        “现在就去?”她皱眉,“你不整理材料?不写个万言书?”

        “材料?”他回头一笑,“证据都在身上,脑子也在,还需要啥?再说了,皇上最喜欢现场直播式破案,我这就给他来个‘实时打脸’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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