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挠头:“也许……他是良心未泯?”

        “良心?”萧景珩嗤笑,“一个连名字都敢造假的主儿,还能被雷劈出慈悲心?他这是在立人设!长期经营,细水长流,就为了哪天我们查到他头上时,能冒出一句‘哎哟这人挺善啊,不至于干坏事吧’?”

        阿箬瞪大眼:“所以……他是剧本杀演员,全程走剧情?”

        “不光是他。”萧景珩转身,抽出一份巡防日志摊开,“你看这儿——过去三个月,每次说书人开始传我通敌谣言的当晚,东市西井附近都有禁军换岗记录。时间清一色避开戌时三刻。”

        “为啥偏偏是戌时三刻?”

        “因为那是打更最松的时候。”萧景珩指尖敲着桌面,“前后没人,中间有空档。就像食堂抢饭,窗口刚关灯那一秒,最容易钻空子。”

        阿箬恍然大悟:“所以纸条上写的‘火落’,根本不是放火,是放信号!有人趁换岗间隙,在井边点火为号,联络内外——这整套流程,干净利落,像极了精心排练过的广播体操。”

        “问题来了。”萧景珩眯眼,“如果是燕王和前朝遗族联手,为啥不用他们自己的暗语?非要用一张烧掉的破纸,写些神神叨叨的话,还特意留下痕迹让我们追?”

        “除非……”阿箬声音低下来,“他们根本不想藏。”

        “对。”萧景珩点头,“他们是想让我们追,追得越深越好。就像钓鱼,饵越香,钩就越深。你以为你在查真相,其实你正一步步踩进别人画好的圈里。”

        屋里静了一瞬。

        阿箬搓了搓胳膊:“那现在咋办?不查了?坐等他们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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