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太有压迫感。”他一本正经,“一看就是带头大哥,不适合演路人甲。”

        流民营扎在城西洼地,离老君庙不过半里路。几排草棚歪歪扭扭,篝火熄了一半,守夜人靠在木桩上打盹。两人混进去,蜷在角落,眼睛却一直瞄着通往山道的小径。

        子时三刻,更夫敲完梆子晃晃悠悠走了。一道黑影从庙方向闪出,脚步极轻,直奔药市那边去了。

        阿箬捅了捅萧景珩:“是李三槐!他真不在家睡觉,跑这儿来干嘛?”

        “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起身拍拍裤腿,“走,抄河岸。”

        两人贴着水边爬行,芦苇割得手背生疼。老君庙废墟就在前头,断墙塌梁,野草疯长,月光照出一片鬼气森森。

        可萧景珩眼神一凛:“不对劲。”

        “啥?”

        “这地方太干净了。”他低声道,“荒了十年的庙,草该齐腰深,可你看那边——”他指了指东侧,“地面像是被人定期扫过,连枯枝都码得整整齐齐。”

        阿箬屏住呼吸:“所以这不是破庙,是门面?”

        “对。”他抽出折扇,轻轻拨开浮土,“而且底下埋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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