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阿箬瞪他一眼,“咱们换个壳子。我不再是你的帮手,你是谁的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别人觉得我不是我。”
萧景珩沉默两秒,忽然笑出声:“你是想借尸还魂?”
“比那高级。”阿箬抓起桌上一张药方残页,“你看这个章,模糊得像狗啃过,但能看出来是‘济安堂’的印。这地方以前是太医院采办点,后来归了个退休御医管,没人敢动。要是我说我是他徒孙,因师门内斗被赶出来,现在想找个靠山翻身呢?”
萧景珩眼睛亮了:“那你就是个有背景、有冤屈、有动机的边缘人物。既不像朝廷耳目,也不像藩王党羽,反而容易让人放松警惕。”
“对!”阿箬一拍大腿,“那些老臣最吃这套——一个落魄小辈想重振师门,顺便替师父申冤。他们一听就来劲,恨不得当场写篇《论当今医政之弊》。”
萧景珩踱到墙前,盯着那张线索网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抹掉一半标记:“之前的路走不通,不是你不行,是方向错了。我们一直在找‘他们在哪’,其实该问的是‘他们怕谁来’。”
阿箬点头:“他们怕朝廷查,怕江湖吞,怕新贵抢地盘。可如果突然冒出一股‘第三方势力’,打着‘反权贵、清门户’的旗号,你说他们会怎么反应?”
“要么打压,要么试探。”萧景珩冷笑,“而试探,就会露马脚。”
“所以我不能主动打听。”阿箬咧嘴一笑,“我要让他们主动来找我。只要开口,就有破绽。”
萧景珩看着她,难得正色:“你可想好了?一旦开始演,就不能回头。穿帮了,不只是丢脸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