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巡防司大门已到。门口两个差役正抱着卷宗往外搬,见是南陵世子驾到,差点把账本扔地上。

        “快快快!让开让开!世子爷来了!”

        屋里乌烟瘴气,烛火摇曳,墙上挂着的京城市井图都被熏黑了边。一名老捕头满脸焦灰,见萧景珩进来,赶忙拱手:“世子爷,半个时辰内,城南三处民宅起火,东街钱庄遭劫,西市粮铺也被人泼了油点着,作案的全是蒙面人,身手利落,得手就撤,没留下半点痕迹。”

        萧景珩走到案前,随手抄起一份警讯翻了翻:“伤亡呢?”

        “烧伤五人,都是扑火的老百姓,劫案没人死,但……”老捕头压低声音,“有个伙计说,劫匪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济安未亡,血债血偿’。”

        阿箬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之前义庄那具尸体上的线索吗?”

        萧景珩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眼神却没乱:“三年前有个叫‘夜枭会’的江湖组织,专干这种事——纵火、劫财、不留活口,最后甩锅给流民。后来朝廷剿了一次,说是灭干净了。”他顿了顿,嘴角一扯,“可你看,狗改得了吃屎吗?”

        老捕头苦笑:“我们早年查过,夜枭会背后有人撑腰,资金、情报、退路全安排妥当,哪像是草莽干的?可上面不让深挖,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现在人家卷土重来,还是同一套剧本。”萧景珩把卷宗往桌上一拍,“只不过这次,他们想让我背上‘治下无方’的锅。”

        阿箬急了:“那咱们还不赶紧抓人?等他们再烧几条街,整个京城都要乱套了!”

        “慌什么?”萧景珩瞥她一眼,“你见过哪出戏是锣鼓没响主角先冲上台的?他们既然要演,就得让他们把戏唱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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