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兄拎着剑走过来,袖口已经渗出血丝:“我这胳膊刚才被暗器划了一下,不算重伤,能打。”
“那就打。”萧景珩盯着慈恩寺正殿,“但他们头儿在我手上之前,谁都不许冲进去当炮灰。”
话刚说完,北巷方向突然腾起一股浓烟,混着刺鼻的硫磺味,在雨夜里歪歪扭扭升上天。
“信号弹!”老捕头猛地抬头,“是青锋会的人放的!他们遇伏了!”
“没遇伏。”萧景珩眯眼,“那是我让他们放的——烟雾够浓,正好遮视线。告诉北巷哨主,按计划撒石灰粉,谁看不见路还往前冲,那就是自己找死。”
阿箬跐溜一下爬上钟楼横梁,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铃绑在绳子上:“我把‘扰敌队’安排好了,十个说书的带着三十个娃,一人一面锣,专往阴森地方敲——就说夜枭会半夜招魂,吓不死他们也得尿裤子。”
“行啊你。”萧景珩挑眉,“连民间舆论战都玩明白了?”
“那可不。”她嘿嘿一笑,“我还让娃们喊‘做贼心虚者,半夜必见鬼’,保证让他们精神崩溃。”
鼓声骤起。
咚、咚咚、咚咚咚——三短两长,全军出击。
铁衣门如墙推进,重盾撞开慈恩寺侧门时发出巨响,木屑飞溅。青锋会剑手鱼贯而入,刀光在雨中划出银线。云舟帮则沿河布网,小舟无声滑行,像一群黑鱼游向猎物。
萧景珩拎着折扇,带着亲卫直扑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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