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头片子,破衣烂衫没换,头发扎得歪歪扭扭,居然敢上金銮殿?好几个御史腾地站起来,袖子都快甩飞了:“成何体统!女子不得干政,此乃祖制!”
“祖制?”萧景珩冷笑,“她不是官员,是证人。民间密报送至世子府,涉及贪墨、通敌、勾结江湖三桩大罪。若属实,是社稷之患;若虚妄,臣愿同罪伏法。”
他说完,单膝跪地,手按胸口。
这一跪,等于把自己的前程押上了赌桌。
空气凝固了。
皇帝盯着那口箱子,又看看阿箬,半晌,缓缓点头:“准。”
阿箬深吸一口气,打开箱子,抽出第一份卷宗,嗓门清亮得能震落梁上灰:
“礼部尚书李崇文,三年收贿白银十七万两!其中六万两流向燕王府细作线人,账目藏在西跨院第三块地砖下,昨夜烧了一半,剩下这张写着‘世子眼线已除’——可惜啊,您派去杀人的家丁今早在刑部大牢吃牢饭呢。”
全场死寂。
李崇文脸绿了,嘴唇哆嗦:“血口喷人!哪来的野丫头,竟敢污蔑当朝大员!”
“别急嘛,”阿箬翻页,笑嘻嘻的,“还有工部员外郎陈恪——私自卖火铳给铁线帮,换三条私盐道,北境戍卒冬天连棉袄都领不齐,您倒先把枪杆子送给了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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