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萧景珩说的是实话,也知道这话不能由别人说,只能由这个看似纨绔、实则手里握着兵权、民心、江湖线的南陵世子来说。
“准了。”皇帝终于开口,“三日后早朝,你当众陈策。”
“谢陛下。”萧景珩躬身退下,眼角余光瞥见御案旁站着的老太监悄悄抹了把汗。
他知道,有人要炸了。
果不其然,三天后。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列班而立,空气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萧景珩站出来那一刻,好几个老臣的脸当场就黑成了锅底。
“臣启奏陛下。”他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眼下国库空虚、民生困顿,非因天灾,实为人祸。若再不改革旧制,只怕下一个揭竿而起的,就不只是江湖草寇了。”
话音未落,左都御史赵德全猛地跨出一步:“放肆!”
白胡子一翘,手指直戳过来:“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世子,懂什么治国之道?祖宗之法沿用百年,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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