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有耐心。”她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搁以前,我早冲上去揪他衣领了。”

        可这回不一样。萧景珩说了,不能打草惊蛇,要当“钓鱼的”,别当“砸缸的”。

        终于,李三柱拐进一条窄得只能过一个人的死胡同,尽头是个不起眼的小院,门漆剥落,看着像废弃多年。但他抬手敲了三下,停一拍,再敲两下——暗号。

        门“吱呀”开了条缝,伸出来个脑袋,满脸横肉,胳膊比常人粗一圈。两人嘀咕几句,门关上了。

        阿箬躲在隔壁晾衣竿底下,心说:**好家伙,藏得挺深啊,连看门的都像从武馆退休的教头。**

        她没急着靠近,先绕着院子转了半圈,发现后墙根堆着几筐烂菜叶,显然是从附近饭馆收来的潲水。灵机一动,拎着空篮子上前,对着倒泔水的大婶咧嘴笑:“姨,收点野菜不?新鲜的荠菜,拌豆腐渣可香了!”

        大婶摆手:“不要不要,这儿不收。”

        “哦。”阿箬作势要走,眼角却扫见那壮汉站在门口朝这边张望。她立刻转身,一屁股坐在门槛外的石阶上,掏出烧饼继续啃,嘴里嘟囔:“累死我了,走了一早上,腿都断了……”

        壮汉皱眉走过来:“哪儿来的?滚远点!”

        阿箬抬头,眼眶瞬间红了:“大哥,我就坐会儿,真不碍事……我找我哥李三柱,他说在这儿等我拿药钱回家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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