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双手接过,低头喝水时手腕一抖,“哗啦”洒了一大片在裙摆上。
“哎哟对不起!”她慌忙弯腰擦拭,借机抬眼一瞥——
厢房屋角,一摞油印传单堆在竹筐里,最上面一张写着:“告京城父老书:南陵世子欲裁冗员五千,百姓粮盐将贵十倍!”
字迹歪扭,但内容和街头传的一模一样。
她心头一跳,默默记下位置。
这时,又有个人提着桶进来,低声问壮汉:“第二批人什么时候到?”
“未时。”壮汉答,“老地方接头,每人发二十文,说完就散。”
“要不要换路线?昨儿有个卖花女一直在打听……”
“查过了,乡下来的,傻乎乎的,不足为惧。”
阿箬听得牙痒:**说我傻?我看你们才是真蠢,放谣言都不会编点新词儿,全是萧景珩昨天说过的“末位淘汰”“行政效率”——这不是现成的剧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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