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缓了口气,语气反而平和下来:“我不是要砸了祖庙换新神。改革不是推倒重来,而是修漏补缺。该留的留,该砍的砍。就像治病,发烧了就得退热,溃烂了就得割肉,总不能因为怕疼,就任由病人等死吧?”
他看向皇帝:“陛下,臣之所行,非为私利,只为让这江山少些冤魂,多些活路。若因此得罪权贵,臣甘愿承担后果。但若因惧变而不改,将来史书上写的,恐怕不是‘守成之君’,而是‘亡国之始’。”
殿内鸦雀无声。
阳光从高窗斜照进来,落在他的肩头,映得玉佩泛光。
皇帝久久未语,手指轻轻敲着龙椅扶手。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萧卿所言……发人深省。”
那几个原本跃跃欲试还想再辩的大臣,一听这话,立马缩了脖子,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皇帝站起身,扫视群臣:“三日后召开廷议,专题审议新政细则。凡有建言者,皆可上奏。散朝。”
话音落,百官陆续退去。
萧景珩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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