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狠的是。”萧景珩冷笑,“他们知道我会查,所以提前铺好了‘证据链’。礼部那两辆空车半夜出城,挂着‘药材转运’的牌子,实则往西山送假军情底本。一环套一环,就等我跳坑。”

        他抽出一份文书拍在桌上——正是兵部调来的驿道通行记录。三日前,礼部名下两辆马车申领特别通行令,路线绕开巡检司哨卡,直奔西山方向。而西山再往北五十里,就是通往北境的隐秘捷径。

        “礼部尚书赵德全,嘴上喊着祖制不可违,背地里倒挺会搞‘快递业务’。”阿箬吐掉饼渣,“要不要我去他府门口摆摊,吆喝‘赵大人专递,谣言包邮到家’?”

        “你省点力气。”萧景珩瞥她一眼,“人家现在玩高级的,不靠嘴传,靠‘体制内流程’背书。马车有令,文书有印,连押运的差役都是兵部熟面孔。就算抓了人,也顶多是个‘误传’,最多罚俸三个月。”

        “所以呢?”阿箬坐直了,“咱们就这么看着他们装神弄鬼?”

        “不。”他指尖敲着桌面,“他们想用‘风’吹垮我,我就把这风扒干净,看看底下藏着什么烂根。”

        话音刚落,窗外传来轻巧的叩击声——三下,短长长。

        阿箬立马窜起来:“我的接头暗号!”

        她翻窗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多了张纸条,展开一看,眼睛瞬间瞪圆。

        “哥!出大事了!”她压低声音,“我按你说的去茶棚蹲点,今儿下午看见个穿官袍的溜进那小院,瞧着像个侍郎级的,腰带上挂的玉佩还是宫里赏的。他前脚进去,我后脚绕到后墙,借晾衣竿爬上屋顶,听见里面几个人嘀咕——”

        她顿了顿,语气一沉:“他们说‘南岭分支已联络妥当’,还说什么‘货备齐了,只等令下’。最吓人的是,有人说了句:‘这次不靠朝堂,靠江湖手段翻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