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勾,扯下内衫袖口的一缕金丝线,咬破中指,血珠滚落,在布条上写下四个字:“速见旧人”。
动作轻得像猫踩棉花,写完卷成小团,塞进药渣底下。送药的老仆低头进来,照例换碗、倒渣、退下。谁也没注意,那堆褐色药渣里,多了点不该有的东西。
门关上,燕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成了。
他嘴角扯了扯,不是笑,是刀锋刮骨的那种狠劲儿。他知道这一招有多险——三代暗线,环环相扣,只要中间断一环,消息就废了。但他更知道,萧景珩那小子,聪明归聪明,太爱装大度了。
你抓我党羽,抄我账本,当朝打脸?行啊,我认栽。
可你要是以为我这就趴下了,那你就天真了。
老子还没掀桌呢。
——
南陵侯府,后园假山旁。
花匠老周蹲在梅树底下剪枝,手里剪刀咔嚓咔嚓响,眼睛却一直瞄着三十步外那口枯井。昨天这时候,老仆在井边站了七息;前天,九息;大前天,来回走了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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