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工部赵侍郎昨儿又被御史参了,说他克扣河工银子。”
“那算啥,我娘家cousin说,礼部李尚书那个侄婿,最近老往城西跑,说是督办炭税,可那边窑都塌三年了,哪来的炭?”
“嘘——小声点!”旁边一人压低嗓门,“我男人在尚书府当杂役,亲眼见他从布庄领了一大箱东西,封条还是官印,结果打开全是铜钱串子!”
阿箬心头一跳,脸上却笑嘻嘻:“哎哟,该不会是私藏赃款吧?”
“谁知道呢。”那人神秘兮兮,“反正他说了一句醉话,我记到现在——‘只要京郊火一起,新政就得跪着求饶’。”
阿箬装作不信:“瞎扯,新政多得民心,谁敢动?”
“得民心?”对方冷笑,“可有些人饭碗要砸了,能不拼命?”
她心里咯噔一下,拎起篮子就走。
回到世子府密室,她把这话原原本本倒了出来。萧景珩听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有意思。”
“有啥意思?气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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