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更劲爆:“玄鸦营副将私自调兵五百,未报主帅,当场被夺兵符,现在关禁闭。”

        屋子里静了几息。

        阿箬眨眨眼:“这风向……是不是您拿扇子扇的?”

        萧景珩把信放下,慢悠悠喝了口汤,烫得直哈气,却笑出了声:“不是我扇的,是我把整个指南针给拧反了。你说他往北走,结果一脚踩进南门坑里,能不炸吗?”

        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靴底踩得地板咯吱响:“前朝遗族靠暗语串联,靠胎记认人,现在连耳朵上的痣都能换,说明他们自己都不信自己人了。这种队伍,不用打,自己就得散架。”

        阿箬听得直乐:“所以您这是借他们的paranoia(疑心病)给他们下绊子?”

        “哎哟,你还知道‘paranoia’?”他斜她一眼,“行啊,进步不小。不过现在咱不讲洋文,咱讲人话——我让他们互相猜,猜到最后,连亲妈来了都不敢认。”

        正说着,他又提笔写了三封信。

        第一封,模仿兵部笔迹,盖了个假印,内容写着“钦差已启程密查北境将领,凡涉通敌者,诛九族”。

        第二封,用前朝密文格式,语气阴恻恻:“青梧关某将已露破绽,恐为朝廷内应,宜速除之。”

        第三封最绝,是以一名边将旧日同窗的口吻写的:“兄台雄才大略,何苦为一帮死而不僵的老骨头卖命?不如先下手为强,立功封侯,美人金帛任你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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